第16集
第二天一早,张宗昌被刺的动静就传遍了大街冷巷,当寄萍从报纸上看到郑继成的照片时,意识到他就是那天见过的人,不用说,何家驹肯定也参加了这次步履。顿时,何家驹在寄萍心里成了为民除害的大英雄。寄萍小心的将何家驹的手刺放到了存放她和子建幼年时期穿过的衣服里的包裹里。寄萍依然与三碌搭班唱曲,李老鸹每天都过来听。一天李老鸹等着散场找到寄萍,邀寄萍去她新开张的大观园的戏园子里去听戏。寄萍被强烈的吸引着,但坚决的摇头不去。可寄萍仍是没抵挡住诱惑,偷偷在大观园周围张望着,李老鸹看到踌躇的寄萍,拿名角引诱她,寄萍终于忍耐不住跟着李老鸹进了李家班的后台。寄萍心醉神迷的看着,面前金碧辉煌,她已经被完全镇住了,沉浸了。李老鸹趁机问寄萍要不要加入,寄萍如梦初醒逃离似的跑掉了。殷诚茹在北平平话场还不停的打探着寄萍家的动静,得知夏先生辞去了官职,流落他方,下落不明。殷诚茹又是失望,又有几分窃喜。自从寄萍去过一次大观园之后,就一直心神不宁,面前老是泛起李美莲那张炫目的脸,耳边回响着李美莲柔美的唱腔。甚至开始偷偷学着比划,小心的哼唱。但她知道师傅对她恩重如山,她不能辜负师傅,在心里克制着对京剧的渴想。终于殷诚茹风尘仆仆的回来了。寻找的结果令寄萍伤心,却让王家母子窃喜。师傅回来了,师徒又重新去劝业场平话,不料,师傅很快觉察到他不在的这段日子,寄萍发生了变化,显然有了心思。寄萍收场后,总会找良多理由外出,问她,也是支吾着,不说实话。殷诚茹认为寄萍学坏了,又气又急,甚至动手打她,寄萍都不肯说到底怎么回事,殷诚茹也拿她没办法。但殷诚茹仍是在寄萍的唱腔上察觉出了标题问题,觉得总有种戏曲的味道。悄悄问洪喜娘得知寄萍去过几趟大观园,而且还时不时的哼京戏。殷诚茹顿时觉出了标题问题的严峻性。这天,寄萍又找借口外出,殷诚茹没拦她,却悄悄跟着她。事实让他目瞪口呆,寄萍出入李家班那么轻松,显然已经十分认识。散戏回家的路上,寄萍高兴的边走边比划,唱的声音也越来越大,等撞到人身上才感觉出来。抬头却发现是师傅。殷诚茹什么都没说,只是悲伤的看着她,然后回身回家,把寄萍关在了门外。寄萍愣了半天,举手要敲门,没敢敲,回身走了。
第17集
殷诚茹知道寄萍去李家班听戏,一病不起。寄萍日夜守候在师傅床前,师傅在昏迷中老是喊着慧儿,也就是小白鞋的名字。寄萍为师傅着急,一急之下去了卢白更家找小白鞋。看门的不让进,却在等的几乎绝望的时候一辆马车过来,里面传出女人的哭声,寄萍听出是小白鞋的声音。寄萍挡下小白鞋的车,告诉她师傅病了,病中喊着她的名字。小白鞋泪如泉涌,直奔殷诚茹家。不料殷诚茹见到小白鞋脸色大变,让她马上走。小白鞋苦苦哀求,殷诚茹立场坚决。寄萍想让小白鞋多留一会,讲出师傅枕头底下藏着小白鞋一只鞋子的事。殷诚茹恼羞成怒,将鞋子剪烂扔在了小白鞋脸上。小白鞋哭着离开。殷诚茹疲劳不堪,吐血昏倒过去。殷诚茹慢慢苏醒过来,挣扎着爬起来把地上的绣花鞋捡起来,痴痴的看着,拉开抽屉,拿出针线,慢慢开始穿针引线。阳光明媚,殷诚茹大病初愈,让巧凤找来寄萍,寄萍跪倒在师傅面前,恳求师傅不要赶她走,并允许以后再也不去听戏了。师徒和好如初。巧凤看着心里不是滋味。寄萍跟师傅重新登台却被人砸了场子,原因是小曲没有认祖归宗,不被保护,被砸的不只他们一家。大家商量要给小曲子认祖。殷诚茹高兴的告诉寄萍将来小曲子叫琴书,他会把寄萍捧成琴书的名角。寄萍又偷偷去了一趟大观园的戏园子,呆呆的望着舞台,仿佛自己已经描龙绣凤,凤冠巍峨,在台上顿挫顿挫的唱着,看着看着流下热泪,她用属于自己的方式跟舞台做最后的告别。殷诚茹决定带着寄萍去大观园唱曲。可在园中,当李家班的锣声响起来的时候,寄萍仍是抵挡不住诱惑,连唱词都忘了,不管殷诚茹如何努力都拉不回寄萍的心,殷诚茹抛却了,收拾东西走了,寄萍赶快抱着扬琴跟在后面。殷诚茹明白,寄萍的心是在戏上,不在曲上。他给寄萍几天时间让她想好,是学曲仍是学戏,两者只能选择一个。巧凤在殷诚茹最失踪的时候始终站在殷诚茹这边,她认为自己是最忠于小曲,忠于师傅的。殷诚茹明白巧凤的心思,也趁认祖归宗的机会让她好好想想是否真的要学。尽管大家都认为要跟着师傅继承学曲才能不辜负师傅的恩情,但寄萍深思熟虑后仍是艰难的选择了学戏。她告诉师傅,她也要像师傅一样,为了自己喜欢的东西而活。殷诚茹见寄萍主意已决,告诉寄萍,学戏也要清白做人,毫不能为富贵虚荣走邪路。寄萍深受打动,允许师傅在劝业场开认祖大会上,再去跟师傅合唱一场。
第18集
寄萍在拜师认祖的典礼上跟师傅唱起来殷诚茹教给她的第一个段子《梁山伯下山》,字正腔圆,清脆悦耳,两人一拉一弹,珠联璧合,完全沉浸在里面。突然寄萍手一抖,一根弦断了。殷诚茹收起琴说该到走的时候了,让人端来一铜盆水,示意寄萍金盆洗手。水里映出寄萍复杂的面容。殷诚茹告诉寄萍以后就不是师徒了,寄萍跪倒在殷诚茹跟前叫了声爹,从此殷诚茹不是寄萍的师傅,是她爹。殷诚茹老泪纵横。在拜师认祖的典礼中,寄萍离开了,从此小曲子有了自己的门户和祖师爷,被称为山东琴书。寄萍来到大观园,迈过了戏园的门槛。寄萍正式进了李家班,开始了自己的梨园生活生计。李老鸹让寄萍做李美莲的跟包,说以前的跟包四肢举动不干净打发走了,让寄萍伺候李美莲的糊口起居。李美莲看着寄萍恨恨的,知道寄萍的到来对自己意味着什么。不光不让寄萍靠近她,并有意刁难寄萍。寄萍在勉强求全,真正见识了一个鼠肚鸡肠的刁蛮女人。寄萍忍无可忍跑回殷诚茹家,被殷诚茹赶出来,并告诉寄萍要吃得苦中苦,才能成为人上人。殷诚茹在寄萍离开的日子里也发生了巨大的改变,改变的原因既然是巧凤。殷诚茹看巧凤痴迷与琴书,决定收她做门徒,巧凤欢天喜地。殷诚茹惊喜的发现,巧凤嘶哑的嗓音竟然别有一番韵味。如今身边只有巧凤,巧凤依然要做师傅的女人,并说要照顾师傅一辈子,被殷诚茹拒绝,羞愤的巧凤悬梁自尽,被殷诚茹救下,殷诚茹感叹巧凤的痴情,允许娶巧凤。寄萍听从师傅的话忍辱负重伺候美莲,真正扭转她对美莲立场的是知道了美莲的身世。原来美莲原是李老鸹的女人,不想李老鸹并不真的要娶她,现在自己年迈色衰,而且李老鸹的二太太又生了儿子,感觉自己以后日子更不好过,不惜跟李老鸹撕破脸皮。寄萍受到极大震惊,理解了李美莲痛苦的内心,尽管美莲依然把寄萍视为敌人,但寄萍已经开始真正设身处地的为美莲着想了。就在李老鸹儿子办满月的时候,李美莲与李老鸹撕破了脸,李老鸹一气之下,断了李美莲的大烟。李美莲大烟成瘾,痛苦的在地上翻腾,寄萍为美莲跟李老鸹顶嘴,扬言不给大烟就在酒席上揭穿李老鸹的丑行。寄萍看着李美莲饿狼般的吸食大烟,难过的流下眼泪。